《贵妃娘娘请黑化(穿书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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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旨刚送达平康侯府,不过片刻工夫,消息便传到了齐嘉将军府中。
这日,代王恰巧前来青老夫人院中讨茶饮,茶水刚沏好,尚未来得及沾唇,便见漆嬷嬷急步走入,神色凝重地向老太夫人禀报了圣旨之事。
漆嬷嬷眉头紧锁,语气忧心忡忡:“圣旨措辞虽是体面,说是让贵妃归省调养,可自本朝开国以来,何曾有妃嫔归省久居娘家的先例?此举恐怕并非恩典,而是另有深意,怕是要贬黜贵妃。”
代王闻言,手中茶盏一放,猛地站起,神色惊愕:“竟有此事?陛下当真下了这道旨意?!”
话音未落,屏风后炸响一声苍雷:“毛毛躁躁,喝你的茶去。”
竟将当今天子的皇叔公当成小子训斥,普天之下,唯有一人敢有这般口气。
伴随着拐杖重重敲击地面的声响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屏风后缓步走出。
说她年迈,确实满头银丝,满脸皱纹,已逾八旬高龄。可她脊梁笔挺如松,步伐稳健,毫无老态,那拐杖在她手中更像一柄青龙偃月刀。
说她是女子,她身着妇人衣裙,然而那张面容却轮廓分明、英气逼人,若非五官过于柔和,几乎令人误以为是须眉男子。
六十年前,她曾以这般容貌,身着男装,策马于京城长街之上,引得无数闺秀倾心,身后落花无数,芳心碎了一地。谁能想到,这样一位光芒万丈的女子,最终却将把心交付给了一个姓楚的文弱书生。
此刻,她目光如炬,步履沉稳,仿佛仍是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的巾帼名将。青昭翎,一个不避讳大昭国号、以此为名的传奇女子,正是齐嘉将军府的老太夫人,楚夫人的祖母,高贵妃的外曾祖母。
代王讪讪地坐回去,端起茶杯,笑道:“老姐姐,你家小宝珠遭了这么大的劫难,你倒还这般沉得住气。”
青昭翎走到座椅前,将拐杖递给漆嬷嬷,缓缓坐下,端起自己的那杯茶,语气如闲话家常:“你家那小天子,到底中不中意我家的小宝珠?若是不中意,她既已归了侯府,老身可就不打算再把她送回宫里去了。”
代王再次放下茶杯,连连摆手,急声道:“老姐姐可千万别动这个念头!我家小天子……我家陛下这不是怕那刀光剑影,伤了那娇滴滴的宝珠,才让她先出宫,回侯府暂避风头。”
“那小子……”青昭翎轻轻放下茶杯,沉默良久后道:“登基之后按耐了两年,天子剑终于要出鞘了。”
代王点点头,脸上尽是凄然:“何止两年,怕是那年回到京中,那天子剑便藏在鞘中了。”
青昭翎拍拍他的肩,“你也是七旬之人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代王苦笑:“寻常百姓家倒可这么说,可我家那小子……”他摇着头,渐渐地笑不出来。
※
麒麟殿,皇帝和齐王正在听礼部和太常寺禀报除夕年节驱傩祭祖等一应事务,魏忠跨进门来,面露难色。
明吟渊抬眼:“有事?”
魏忠回道:“陛下,宣旨使有事要奏禀。”
礼部和太常寺暂且退到偏殿,神色慌张的宣旨使进来将平康侯府发生的事回禀给陛下。
皇帝蓦地站起身来,惊讶道:“不省人事?”
殿外走来的谢知言也是诧异不已,“文乡伯骤然昏厥一事,陛下知晓了?”他才刚得到消息还没说给陛下听啊。
齐王明熙朗惊道:“不省人事的不是平康侯吗,怎变成文乡伯了?”
谢知言叫道:“平康侯?卑职何时说过是平康侯?”
皇帝嘶声啧啧:“年节将至,怎还个个都病倒了。”
皇帝很是无辜,平康侯还可说被他的圣旨吓着了,文乡伯关他何事?
明熙朗和谢知言三眼两语交换了信息,过后一起把龙椅上的天子看着。这个年,陛下是非要勋贵们过年关了?
明吟渊按了按发疼的额角,抬起头来说道:“陪朕喝酒?”
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沫,有点害怕。
三人年少时,时常煮酒纵论,不,起先有四人。觥筹交错间纵论九鼎江山,共赏四海风物,许多时候也在解构庙堂棋局,当然更少不了品鉴心中慕爱的窈窕淑女。说人话就是政治、吹牛、女人,男人嘛,不管高不高贵的,喝醉了都一个球样。
算算日子,上一回喝酒还是三年以前,那时先帝病重,太子殿下苦闷,明熙朗和谢知言便抬了五坛酒,拉着太子殿下一块儿到练功房畅饮。五坛酒见底,三人一同在地板上躺到了天明。第二天醒来,明熙朗和谢知言的眼圈嘴角都有乌青,祸首太子殿下却嘲笑二人酒量不行,几两黄汤下去就把自己磕碰得不成样子。
这一回依然在练功房,一开始两人都尽量劝着皇帝陛下不要贪杯,等到后来也喝多了,谁还记得劝谁,只管敞开了喝,甚至连“更衣间”都让宫人在门外就近搭好了。
当今天子的酒量,嗯,怎么说呢。海量是海量,寻常人喝个四五斤早已立不起来,他却还能行走如常,只不过——
“贵妃她没有心,她没有心……”
明熙朗和谢知言本已醉了八九分,再多一分怕就要横躺下去了,可听到皇帝陛下的话,刹那间就竖起了耳朵。哎哟,几坛子酒终于撬开了陛下的嘴,今日就算醉死也值了!
明熙朗醉得胆子老大,张嘴就问道:“陛下可否……可否细说?”
“齐王!”谢知言赶紧做出封嘴的手势,齐王爷想死也别拉他垫背啊。陛下自己说归自己说,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明日酒醒了也怪不得他们,可齐王这样套天子的酒后之言可就是大罪了!
明吟渊一手扶着酒坛,一手捻了根楂条放进嘴里,眼睛木然地望着前方,“三哥,你说她心中为何没有朕呢?”
明熙朗皱起了眉,支在桌上的手肘晃了晃后说道:“不可能……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会不爱陛下,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谢知言哀嚎,娘啊!齐王快要醉成仙了!
明熙朗稳不住身,索性趴在桌上,嘴里依旧不停地说:“依臣看,这正是贵妃……呃……是她高明之处。她以疏离之态撩拨圣心……撩拨圣心,激起陛下求而不得的征伐之欲。嗯,贵妃此举,是令九五之尊深感虽握四海而……而独难获一女子真心,是故,陛下寤寐思之,眷宠弥坚……”
明吟渊推开面前的酒坛,扬长脖子咽下酒嗝,摆着手说道:“那是从前,从前……贵妃如今不疏离,如今她和朕不疏离,只是没有……嗯,没有心。她以为朕看不出……她没有心!”
谢知言恨得咬牙,敢情陛下心里门清啊!可他明知高若溪使的是欲擒故纵的伎俩,不仅不以为然,还甘之如饴了!
明熙朗撑起身来,又再啄了半杯酒,哼道:“何为不……不疏离?她不是还没给陛下侍过寝?”
明吟渊抬起头,冷嗖嗖地看着他。
“齐王你放肆了!”谢知言大吼,只想操起酒坛砸死他。
※
夕阳落尽,凤栖宫点起灯火,照亮了忙碌的身影,宫人们全都在捯饬着搬家。原本定的是正月元宵节后贵妃才搬回平康侯府,但刚刚魏忠来传口谕了,皇帝说让她在除夕之前就滚回娘家。
奚汐早知高贵妃遣返娘家的剧情,皇帝颁下圣旨时她反倒有一种情节终于扣上了的轻松。可是此刻她坐在正殿内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,一个个如丧考妣,让她心里愧疚得难受。这些宫人的前程可能就断送在她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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